一个经常消失的没出息写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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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
衍之冷笑不语。

吴峰挑眉:“这两年,公子和这清平门关系匪浅啊,难怪我等搜寻了两年也一无所获,挨了不少批。这回,要不是有人告知,我还真没把握现在就能逮住您。”

“谁告诉你的?”宫靖松恼怒。

“看来是真的?哈哈哈,宫小公子还是这么沉不住气?”

宫靖松蹙眉,又说错话了。

“怎么,公子您本来是打算回国吧?哦~不对,是在下失礼了,现在得叫您太……”

衍之遽然上前,腰间的昆吾剑已不知何时解下,此刻剑柄重重地击中吴峰的腹部,整个动作行云流水,快到令人瞠目结舌。

白娍才从箭矢中缓过来,陆茗笙一阵猛咳,白娍照料一番,发现外面没有动静了,一阵心慌卷袭上来,连忙将车帘掀开,正好看见这一幕,霎时心惊肉跳。

衍之喉间一腥,全身经脉锐痛,整个人身形一晃。

“公子!”宫靖松忙上前稳住他,随即挡下吴峰回过神后的回击,刀剑滑出刺耳的呲啦声,磨得在场所有人的神经尾稍一阵刺痛。一个重推,吴峰被推出一丈远。

“公子你……”宫靖松急忙一掌护住他的后心,一股内力涌入衍之的体内,将他横冲直撞的内力稍做安抚,但是效果甚微,衍之仍旧经脉疼得脸色发白。

“凭虚长老!”

长老见状惊诧万分,万方的求助让他一个激灵,正要上前却无能为力。

吴峰被一击击得当场一口鲜血喷出,满眼不可置信。他抹了唇角,唇上留下妖艳的红,配上漆黑的面具,宛若一个地狱爬出来的阿修罗。他扬起手,那些冷血箭头齐齐再次指向清平门众人,长老被这一动作吓住,半条腿迈出去缩也不是,不缩也不是。

衍之忍痛推开宫靖松的手,一句话也没说,提转内力,强行梳理经脉,一寸一寸的痛沿着四经八脉传递,但同时体内沉寂了两年的某种东西在发生微妙的变化。

衍之的脚下泥泞的地面开始结出寒霜,往外一点一点地蔓延开,接着从他脚下往外固结成冰。空气中的暑热一扫而空,一点风也没有,任何一点声音都被吞噬了,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见,周围人开始感觉到明显的寒意,一瞬间血脉就像被冻住一般,手脚动弹不得。艮山骑纷纷招架不住无形的压力,弓箭落了一地。

这是一个境界——封天。

“宗师之境……”长老傻眼了,在场所有人都惊愕失色。

 

“公子住手!不……不不不……”宫靖松猛然间意识到衍之想做什么,不管不顾地朝他颈后一个手刀。

衍之对宫靖松毫无防备,直接晕了过去。意志一泄,方才被他强行咬住的醒甜便顺着唇角流出,滑过他的下巴、脖颈,将衣襟也染上血色。

寒意淡了几分。

 

“荣山顶上多的是雪,你要是能在暑热最盛的时候将它生在山脚下,就可以出师了。”

“师父,我练了五年都没有学会。”

“切勿操之过急,为师练了二十年。”

“师父,徒儿愚笨,您仙去了,往后谁再来教我。”

 

一个小骑兵匆匆赶来在吴峰耳边说了句什么,吴峰面色一敛。他想速战速决,但公子的宗师之境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,宫靖松的举动让他摸不着头绪。单单两人就敢凭借一己之力出来维护清平门,他不得不怀疑起宫靖松的深浅来,贸然不敢出手。要是再来一个宗师之境……

但是,临安府好像嗅到了什么蛛丝马迹。

他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耗下去了。

机会就在眼前,吴峰狠下心要逮住衍之和宫靖松。

此时,一柄长枪呼啸而至,直直地插在了吴峰脚下,枪头完全没入泥土,红缨稍沾了些泥,枪身还在颤动。吴峰猛然抬头,只见一个女子策马而来。

“舞红欢。”万方一眼认出,“她怎么在这?”

来者正是临安会排名前三的舞红欢——红欢娘,一身红衣,英姿飒爽,不输男儿。

 

“还算及时。”红欢娘见了万方笑逐颜开。

万方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
“听闻清平门有难,特来援助。”红欢娘对凭虚长老抱了抱拳,“我扶秀山庄的人马上就到,此外,还有……庶卫营。”说到庶卫营,红欢娘朝吴峰迷了眯眼看去。

 

吴峰还是带着艮山骑撤了。这一难算是躲了过去。

宫靖松将衍之扶到陆茗笙的车驾上去挤一挤,刚上去,红欢娘便过来。

“哝,这是稳固经脉的药,不用谢。可以呀这小子,没想到这个年纪就步入封天之境了?要是参加临安会,钟平叙定是不敌。我记得这世上能够步入宗师之境的屈指可数,且都是胡子花白的老头子,啧啧,当真了不得。”红欢娘将一个小瓷瓶扔给宫靖松,就转身殷勤地往万方那边贴过去。

 

“你怎么来了?”万方问道。

“怎么?你不想看见我吗?”舞红欢心里头着实欢喜。

“请姑娘正经回答。”

“我们扶秀山庄也要回去,就在你们后面,有人传了一封简讯,叫我来相助。”

“谁传了讯息?那庶卫营是怎么回事?”

“谁传的我不知道,哪里来的什么庶卫营,信上叫我这么说的。诶?你这剑不错,那天比赛就想借来一看。”说着,舞红欢已经将万方腰中的剑夺来把玩,万方去抢,远看着就像是在打情骂俏。

祈斐抱剑,在一旁冷眼看着。

 

白娍问道:“宫大哥,方才那些人是谁?封天之境是什么?长老说衍之兄有宗师之力是真的吗?你们这些天去哪里了?衍之兄这是怎么了?怎么会这样?”

“你能不能,一个一个问?”宫靖松无奈地回道。

“白娍,别打扰靖松兄替衍之兄控制伤情。”陆茗笙将她拉过去乖乖坐好,顺带瞪了她一眼。

白娍被瞪得莫名其妙,但也知道不该这么聒噪,难得听话地闭上了嘴巴。

宫靖松能做的有限,传了些内力给他,先补上一点是一点,真元动得太厉害,修固还得靠他自己慢慢来。

内力运转了一个大周天,宫靖松撤下来,吃力地靠在车壁上休息。衍之还没醒,躺在车里,脸色上毫无血色,昏睡中疼得眉头百结,倒是比陆茗笙更像伤患。

“我们下山前,哦,我说的是荣山。我和衍之十二年前承蒙荣山关前辈救命,而后拜入其门下。其实,师父他老人家一生也只收了我们两个弟子。两年前师父去世,将毕生功力传给了衍之。”

“关前辈?是三十年前隐匿江湖的大宗师关年河关前辈吗!真的有传功这种事情?”白娍和陆茗笙不约而同地说。

“嗯。传功。每个人的功力都是靠自身的勤学苦练,一分一毫积累进步的。江湖上有传功的传闻,但也只是传闻。我先前也不信,要是真的可以传功,那如今江湖上岂不是人才辈出,秩序混乱?直到师父为他传功,我才真的相信。”

“那衍之兄的宗师之力是关前辈他……”陆茗笙开口问道。

“是的。你们觉得我的身手如何?”宫靖松反问。

“极好。”

“衍之在接受师父的功力之前,就已经远在我之上了。”

白娍和陆茗笙闻后震惊,接受传功前就如此了得,再锦上添花,加上几十年深厚的功力……天哪,天哪天哪,难怪有如此强大的气场。

“可他为何会……这样?”

“你们可知为何有如此捷径,天下几乎无人知晓?有机智之巧,必有机智之败。传功者一般非一只脚踏入黄土不会轻易传功,一旦功力尽失,你们可想而知。再者,受功者受的是‘嗟来之食’,与自己原本的功力不亲熟,需要长时间的磨合与稳固,才能真正化为己有,而在此时间段内,一旦强行动用,便要受全身经脉剧痛之苦,极有可能前功尽弃,性命攸关。”

“那衍之兄?!”白娍惊地站起,头顶撞在了车盖上,痛得嘶的一声。

陆茗笙再次把她拉下来。

“师父走前交代,衍之两年内不得动武。好在两年之期已近尾稍,我料想不会有性命之忧。方才,衍之是在用性命替你们拦下一劫,也算报了我们叨扰两年的恩了。”

“那要追杀你们的那些是什么人?”

“一群狗奴才罢了。”

白娍想要追问,被陆茗笙使眼色拦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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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懒得首行缩进了,以后都这样顶格了,不然好麻烦,反正也没什么人看哈哈哈就这样偷个懒吧

晚安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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